岑曲怒骂:“我草你大爷严沐舟,他是什么,对我来说,他就是天使!天使,懂吗?我会亵渎我的天使,我的神灵吗?”
严沐舟在心里又想,这岑曲确实他妈的是个傻逼。
时间再回到现在,哪怕严沐舟百般的不情愿,岑曲还是拉着他到了酒吧里。
蓝色月亮和平时一样,不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酒吧里都永远是昏暗一片。炫目的灯光不停的变换颜色,巨大的音响里放的摇滚舞曲从不重复。舞池中央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中间都是钢管,此时正有两个性感女郎在跳钢管舞。她们穿着鞋跟大概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黑色的长网袜和比基尼,随着音乐的节奏妩媚又有力的扶着钢管跳着诱人充满性暗示的舞蹈。舞台的四周都有专门的钱箱,只要投在里面的钱到了一定的数量,女郎们便会脱掉一件衣物,直至全裸。
出钱最多的那个人能在一曲结束后带走舞台上自己心仪的那位性感舞女度过一个晚上。
蓝色月亮,这个淫靡的世界没有规则。甜腻辣人的酒精味道,赤裸的肉体,震天的舞曲,炫目的灯光——这里连权利也失去了用武之地,钱可以主宰一切。
这里皆是欲望和丑陋,人的灵魂都能被其逐渐腐烂腐蚀,但很遗憾,这就是真实。
人性如此。
严沐舟和岑曲刚在酒吧一侧的卡座坐下,马上便有打扮艳丽的性感男女围了上来。他们身后的卡座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草一个全裸的女人,中年男人的鸡巴很小,但女人呻吟的很卖力,仿佛真的被草的欲仙欲死。
岑曲赶什么似的把这些男男女女都赶走,他表示不想被他的天使觉得他是一个随便的人。严沐舟又在心里骂了句傻逼,老实人谁来这里?
严沐舟烦躁的把烟叼进嘴里,手正在口袋里翻着打火机,就有个红发美女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嗨,严,”女人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手搭在了严沐舟的肩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靠着他。“在找这个吗?”
女人明明有着一头热情的红发,长的却是一副乖巧模样,甚至连那双眼睛都是清澈单纯的。她仿佛整个人和那头热情的红色头发格格不入,也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于严沐舟和岑曲来说,女人是标准的外国人长相,但她流利的说着他们国家的语言。
严沐舟没说话,猛吸了一口烟,再把烟圈吐出来。
“我帮你点燃了烟,”女人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严沐舟,语气慵懒。“你不该感谢我吗?嗯…哪怕是礼节性的亲吻一下?”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铃兰,别老跟着我。”
铃兰本来就单纯的双眼染上些无辜,楚楚可怜的像是雨天没带伞的女学生。“严,这是我的工作。”
严沐舟觉得,要不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杀了多少人,而且她还是在他们严家的岛上帮他们“养蛇”的人,估计真的会被她这副人畜无害又无辜的样子给骗到。
铃兰说的没错,这是她的工作。严父实在担心严沐舟远在国外留学会遇到不可控的危险,所以让铃兰在他留学期间当他的贴身保镖。一般情况下,铃兰并不出岛,她只负责专心的在岛上为严家养蛇。
“我不想干涉你的工作,我也不想被你干涉,”严沐舟冷声道。“离我远点。”
铃兰摊手:“我只是看到你找不到打火机而已嘛。”
严沐舟不说话,铃兰大咧咧的倚在他的身上,继续道:“严,你总来这儿,但又不做些什么,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严,你喜欢看这样的舞蹈?”铃兰微微笑了起来,可爱天真的像小女孩。“如果严真的喜欢,我也可以给严跳哦?”
“谁喜欢看这些,”严沐舟忍无可忍,他指着对面那个目中无人如痴如醉的在人群中看着男孩的岑曲。“不是他拉我来的?”
铃兰侧身搂着严沐舟的脖子,歪了歪头,看着岑曲,又看了看那个男孩,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噢,是这样啊,”
-------------------------------------
今夜严沐舟有应酬,不回家吃晚餐。舒悟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晚餐,又洗了个澡便回到房间里收拾行李。他还有两天就要去外地开会了,医院偏偏在这前几天里都忙疯了,临近出发他才有了收拾的时间。男性的行李一贯简单,舒悟随便的往行李箱里塞了几身换洗衣物,这行李也就收拾好了。
正巧,舒悟刚合上行李箱,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妈妈打来的。
舒悟要去外地参加学习会舒母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今晚难得抽出了时间来到儿子的宿舍想给他打点行李,却发现舒悟的宿舍里是一副久无人居的样子,便马上一个电话赶到他这儿了。严家和舒家的关系不必多说,舒悟也便没有隐瞒的必要,对母亲坦诚最近住在严沐舟这儿。舒母听罢才放下心来,她让舒悟记得别给严沐舟添麻烦,又叮嘱交代了几句去外地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