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没好意思骂他,他本来是看在瑞文帮他的份上帮回去,结果没想到被按着操了一顿。也没想到这人这么狗。
瑞文没算这些帐,他突然就觉得夏佐是送上门来的床伴,看着冷硬带刺,操两下就软得跟猫似的。
瑞文越看越爱,压在夏佐身上,吃他脸上的泪珠子,没舔几下又硬起来,鸡巴顶着夏佐腿根蹭。
估计双胞胎又要在外头多待半天了。
14
星舰一如往常在宇宙间穿行。
光学外壳具有纳米材质典型的隐形特征,很难被来往商船察觉到存在。除非他们有最先进的雷达,否则只有被贴近时才会发现这艘星盗船,而那时就太迟了。
但今天不太一样,他们没有寻找猎物,只是停在了一个贸易站的港口。
只要他们不张扬地改变涂装,就没人看得出这是一艘黑船。
一个黑发男人在两小时后带着个oga回了舰尾。大部分船员都去采购补给物资,营养液与燃料。但他不同,作为放在船长身边的人,他的手负责做脏事。
这一切是从他们一起劫走褚家在n港的货物之后开始的,一夜发了大财,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流窜星盗从哪里获得的情报。外人只知道,这个没有光脑认证的黑户成了渡鸦号船长的狗,替他处理尸体,最近又多了一项——在发情期物色情人。
有人说他甚至给船长操过,也不知道从哪听的。
大概是他打过太多人的脸,尽管下令的是船长,但每个人都只敢恨他。
“你是船长的手下?”金发男孩问他。
夏佐点头,他穿着旧夹克,脖子上露出的那片疤对于大部分男孩来说,都显得有些太恐怖了。
但这个人不是很怕,他早就和星盗睡过不止一次。他上下打量夏佐两眼,从一个精致的烟盒里拿了两根烟,递给他。
“大哥,你替我说些好话,”男孩眨了眨眼,“我前些天刚吃了阻断剂,怕弄狠了又发情……”
夏佐看他一眼,接过烟点了,说行,你放心吧。另一手就推着男孩的背,把他带到瑞文屋里去。
做完这事他又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准确地讲是一些人。
他在盥洗室洗手,凝固的血卡在指甲缝里抠不干净。夏佐沉默地看那个粉色漩涡。
他晒黑好多,有些脱了原来的模样。这几个月打过架,也差点死了,下巴上留了个疤,还冒了胡茬,不算好看。
他有时候照镜子能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在花街的样子,颓废又任性,他不喜欢。但瑞文就是在那会认识自己的,夏佐猜他就喜欢那种类型。这也或许是一种不幸。
他不该想这么多,只是回忆被抚摸的感觉也是一种逾越。性更是已经像梦了。
瑞文是与他互相索取的帮手,他们在79层的贫民窟都已经说好了。
夏佐想给褚锋不痛快,瑞文要消化老船长遗留的势力。他们各取所需,渡鸦号也借此小出了名,动世家头上的土,他们不是独一个,但还没死的为数不多。
夏佐掂量着自己手上的筹码。前些天传出褚锋和霍奇家族联手的事情,目的是铲除星盗,指向很明显了。
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只要想,瑞文随时都可以把一大部分黑锅甩给他。瑞文目前还没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之前自己还有用,另一半原因,可能是因为他算个好人。但他最近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了,即使夏佐不沉迷做爱本身,但他感到一种危机。
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只是想到这句话都可笑。自由二字的意义比以往都深刻,这意味着他可以选择和谁做爱,这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而他如今还会在梦里见到瑞文,此时他们之间却再没有金钱交易,最多只不过是共生关系。“他不会对我这么重要的。”夏佐这样对自己说。
与此同时,这点却让他发笑。过了这么久,夏佐居然还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不是吗。”瑞文当时是这么说的,显然他也为了发情期而苦恼,阻断剂对他的效果越来越薄弱。“所以我是十分尊敬beta的,beta是最可靠的伙伴。”
伙伴,于是我是伙伴了。夏佐又抽了根烟,好吧,他得先打听打听霍奇家族如今是谁在掌权。
夏佐看见自己的指节在颤抖,显然即使移除了芯片,他也实在不想回到那样的地方。算了,明天再去地下酒吧——最好不用亲自去,但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唉,明天再去。
突然他感受到甲板一阵颤抖,门外传来刺耳的吱呀声。渡鸦号启航了,他们原本预计在这个港口停泊三天,而那些没来得及上船的船员,恭喜他们,他们暂时失业了。
夏佐皱着眉跑到甲板上,空无一人。他输入自己的密钥,操作室门开了,广阔星图前坐了两个人,还有个人背身站着,裤子也没穿齐,显然才来不久。
夏佐见到他声音顿时收了一半,他问那褐发驾驶员:“摩格,怎么回事?我们的船员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