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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一走出殿门,就看见夏海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哎哟,好王妃,您总算是出来了。"夏海焦急道,“殿下平时都不让奴才们贴身伺候,您这突然就进去了。"

他探头看了看里面,又压低声音问:"殿下没怪罪您吧?"

柳婻勾了勾唇角:“怪我有什么用,无风不起浪呀。”

话音顺着没有关严实的门缝,溜进了戚良的耳朵里。

他气得咬牙。

好,好得很,倒是他自己定力不够,平白叫她撩拨得乱了心神了。

"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本宫每日做早课和晚课,早该戒一戒你那……你那浮躁的性子!"

他最终没有在旁人面前说出"轻浮"二字。

柳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住在东宫隔壁,哪有每天都能入东宫更方便?

她眼中笑意更深:“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望着这位秦王妃离去的背影,夏海挠了挠头。

不是,他怎么感觉他家主子被坑

清晨,远处的天边才刚蒙蒙亮,太极宫的小佛堂内已经响起了男人的诵经

声。

戚良格外认真,他诵读了片刻,突然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异样。

扭头一看,在蒲团上打坐的柳蝻,身子早就佝偻着,脑袋也耷拉下,隐约还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咚!"谁!"

睡得正香的柳婻突然被敲了脑袋,她抬眼就看见了戚良正不悦地看着自己。

“本宫方才诵的经文,是哪一部经书?"

柳婻哪儿知道他念的什么经,她只知道她听这些佛经、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而且早课卯时就开始了,她天不亮就要来太极宫,没有当场躺在地上睡着,已经很给这位太子殿下面子了。

她不敢去看戚良的眼睛:"呃,是《蒙山施食》?"

“错了,是《楞严咒》!“戚良从佛龛下抽出了一根细细的柳枝,"再学不会,就该罚了。"

柳婻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都散没了:“殿下好生严苛,妾身又不是真的修行,你怎么还准备这个。"

她方才坐姿格外不雅,此时大衫领口凌乱、几乎可见胸前大半风景。

戚良连忙挪开了视线:“你再这般不学无术,那这太极宫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他本来是想用佛经压制住她轻浮的性子,不想自从她来了之后,他的心倒是跟着浮躁起来。

这柳条更应该抽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

柳婻垂眸才发现她衣衫散乱,她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衫:“殿下,妾身在家时,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本分。”

"不曾读过书,不曾识过几个大字。更何况殿下所讲的经书是梵文梵语,我自然会觉得晦涩难懂。"

戚良眉头微微一皱:“倒是本宫的疏忽了。”

“妾身愚钝,还请殿下您从说文解字教起。否则我就是受再多的熏陶,也难成大器。”柳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

她早就知道戚良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天早晚课实在让她劳累乏味,正好借此机会,以后避开早晚课来太极宫。

戚良唤人进了佛堂,备下了笔墨纸砚,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既然说自己不识几个字,那说明还是认识几个的。先写出来让本宫瞧瞧。"

她青葱如玉的指尖执笔,眼底划过一丝哀怨。

她哪里不识字,她只是寻了个说辞而已,这太子分明是看出来了还要假装不知,

柳婻幽幽叹了口气,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识字,但是这字迹倒是娟秀。"戚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垂眸,闷声说:“我只会写自己

的名字,自然要练习得好一些了。”

"呵。"戚良向她摊手要笔,"那今日本宫先教你几个简单易学的梵文。”

他眼里透着一股认真,执笔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奇怪的字符。

他正写着,柳婻忽然凑近了他,惊得他笔尖浓墨点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朵墨花:"你凑这么近作甚?”

"自然是为了能好好学殿下的字呀。"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认真的望着那几个蜿蜒曲折、奇奇怪怪的梵文。

戚良别开脸去:“你来试试。"

柳婻也不紧张,她大大方方的握笔,一笔一划的依葫芦画瓢写下梵文。

突然,他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这里错了。”

柳婻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本该认认真真去看那一段梵文,可总感觉那里浮现出了戚良的脸。

她真是太过劳累了,竟然也能生出幻觉。

"会了吗?“戚良问。

柳婻下意识扭头:“会……”

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与戚良的脸颊相交。

虽然只是匆匆擦过,可她殷红的口脂是结结实实印在了他脸上!

戚良眼底浮现出些许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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