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婻睡得很不踏实。
鸳鸯肚兜带子被她折腾散开,像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锦被,弯弯柳眉也紧蹙着,
今夜不知怎的,身子燥热得不行,好像有人不停在她小腹处挠痒痒似的。
柳婻掀开了纱帐,只见窗外夜色静的可怕。
她刚走一步,身子就不争气的软倒在了地上,而且那处桃源水潺潺的。
她中药了!
柳婻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她分明已经撤下了所有的菜!
恰时,房门吱呀一声,只听李春海轻声问:“王妃,您睡下了吗?”
柳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果然没猜错,这李春海果然有问题!
她没有回答,李春海更加大胆,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寝殿。
那只做惯了粗活的手才刚碰到纱梭,柳婻咬破了嘴唇连忙维持住清醒,厉声斥责:“谁在外面?"
声音丝毫不带情欲,让李春海的手微微停顿:“娘娘,是奴才。”
柳婻冷冷道:“你不在外面守夜,跑到本王妃的寝殿中作甚。"
“奴才是见春夜漫漫,想必王妃也无心睡眠,所以特来陪伴王妃。“李春海掀起了床嫚,一双犹如饿狼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柳婻简直是被他气笑了,她擦去唇角血迹,表面与他虚与委蛇,实则手已经慢慢探进了枕头底下。
"你不是内务府派来的,是迎春宫派你来的吧。”
他咧着嘴笑,露出一排大板牙:“是,也不是。奴才是王妃您私自带进宫来的。”
好恶毒的计策!
他话音刚落,那只手就往柳婻这儿抓来。
她眼疾手快拔出匕首,寒光一闪,瞬间鲜血飙出!
"啊!"李春海捂若手,眼里满是怨毒,"奴才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这药如果无人替你解了,你会死的!”
柳婻紧紧握着匕首:“那也是你先死。玲珑,珍珠!"
她拔高了声音,门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两个丫头早就睡得死死的了。"李春海捏着手指伤口“还好我聪明,知道你对我有所防备,故意将春情散下在筷子和碗口处。”
难怪她撤下了这么多菜,还是中招了!
柳婻几乎咬掉了唇瓣,才换来脑中一丝清明,拿着匕首不停挥舞:"你休想!"
李春海顾忌利刃,不过他看出柳婻中毒已深,只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
了。
他狞笑着就想打掉匕首扑上来,然而柳婻看出了他的企图,虚晃一招,反手刺穿了他
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他喉咙里涌出,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喉咙上的刀柄,最终倒在了地上。
重大的血色冲击,稍微缓解了一些那股乱人心神的痒痒。
柳婻想去找太医,不过现在已是子时,后宫有禁卫军巡逻,一旦被发现,她还没有解毒,人就先被带去蒋贵妃那儿了!
那
她撑着已经动了情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到了太极宫侧门,正是她上次偷偷溜进去的那道门。
佛堂已经熄了烛火,只有几根香火在夜里亮着忽明忽灭的红点。
戚良推开房门想要透透气时,一道人影便扑进了他怀中。
"谁!"
"殿”柳婻如一条跳出水面濒死的鱼儿,“救我
"你怎么了?本宫去叫太医。"戚良眉头紧皱。
柳婻脑子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不可以…"
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中毒的事情,蒋氏就是打定了要给她安一个"不守妇道”的罪名。
请了太医,那她就完蛋了!
戚良将她带进了寝殿,只见少女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眸中明明毫无神采,却泛着泪光,哪怕走了一路,她都未松开紧紧抓若他的手。
短短几步,柳婻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只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一股股奇怪的热流正从身体里一波一波的涌出。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本就没有系好的衣带全都散开,白色织锦的外裳就这么缓缓落下,露出她白皙中略带着淡淡粉红的肌肤。
柳婻伸手到背后,又想解开肚兜的带子,被戚良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他一只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柳婻,你究竟怎么了?”
"好难受…"柳婧顺着那只手,半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如同一只妖娆娇媚而不自知的狐妖。
她现在五感六识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处于什么情境下,她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一
她压在戚良身上,小手胡乱的拨开了他的衣衫。
白玉指尖刚碰到他的身子,一股凉意渐渐传来。
她痴痴笑着:"找到了……你,帮帮我。”
戚良喉头滑动,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闭上了眼睛只当是个真实的梦境。
柳婻半张脸都埋在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