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迟早要解决。”
说完这句话,他直起身,在他松手的瞬间,叶芸将?头缩进被?窝里,死命拽住被?子?,浑身颤抖不已。
屋门被?白闻赋打开一道缝,伴随着巨大的衝击力,闻斌撕心裂肺的喊声传了进来:“你让我?进去,都别拦我?。叶芸,叶芸,你出来,让我?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
“咚”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白闻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闻斌被?白闻赋挡在了门外面,他狂躁得像是要疯掉,一把拽住白闻赋的衣领,眼里衝了血,逼问他:“你是不是碰她了?”
“你说!”
“你是不是碰她了?”
白闻赋目光冷硬地?盯着他,高大的身姿如?铜墙铁壁,挡在房门口,不给闻斌靠近一步。他没有回答,是不想亲口说出来刺激闻斌,但也没有否认。
闻斌顷刻间面目扭曲,叶芸娇柔白嫩的身子?,他哪里没看过,为了这念想他多少次如?痴如?醉,要不是离家前叶芸不方便,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又怎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亲哥碰了叶芸,染指他的女人。
闻斌的眼神逐渐凶残,朝白闻赋吼道:“她是我?媳妇,你怎么能碰她?”
他目眦欲裂将?白闻赋的身体?凶暴地?猛砸在门上,抬起膝盖发?了狠地?攻击他。
白闻赋仍然堵在房门口纹丝不动,他抬手压製住闻斌的力道,让他绝大多数的攻击都落了空。在打架方面,闻斌从来就不是白闻赋的对手。从前见他急了眼,白闻赋会故意让着他,给他揍两下。可只要他不想,闻斌在他身上占不到?半点便宜。
如?此一来,闻斌的情绪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佟明芳大骇,跑上去阻止,被?闻斌直接推开,她差点摔倒,白闻赋及时出手挡了下,同她讲:“你离远点,不要插手。”
白闻赋嘴角噙着嗜血的冷意,直起身子?步步逼近闻斌。
闻斌被?白闻赋身上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场笼罩着,抬起的手抖得厉害,指着白闻赋狠声道:“你把叶芸叫出来,叫出来我?当面问她。”
白闻赋低眸看着他剧烈抖动的胳膊,皱起眉:“不要为难她,不痛快衝我?来。”
“什么叫为难她?是她答应等我?回来,是她答应跟我?过日子?,她还?答应给我?生孩子?,你叫她出来,你让她自己?讲,这些是不是她答应过我?的。”
叶芸坐在床角,面无血色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背贴着墙缩成一团,泣如?雨下。
“你让她出来,你把她还?给我?,
你让开”闻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凄厉,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痛苦的嗓音带着腐朽的可怕气息。
白闻赋握住他的肩膀,凉意纵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前途、女人、钱财,我?都能想办法。我?身上所有东西你都可以拿走,唯独小芸,我?不能给你。”
伴随着闻斌痛彻心扉的咆哮,屋外物品的撞击声,东西的碎裂声,拳头和咒骂声顿时震彻整栋楼。
白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佟明芳用身体?死死抵住大门,哭喊着:“你哥身上有伤残,你不能这么对他”
叶芸慌张地?套上衣服,赤脚跳下床,可最终她只能贴着房门瑟瑟发?抖。白闻赋说不论?外面什么动静,都让她不要出去,她只要出去,闻斌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她身上,情况彻底失控。
她没有再?听见白闻赋的声音,只有闻斌在不停发?狂发?怒。
在打架方面,闻斌向来占不到?白闻赋便宜,只有一种?可能,白闻赋放弃了抵抗。
第一次是他离家挣钱,一走几年回来,闻斌怨他食言,气他一走了之,他动了拳头,白闻赋没有还?手,任由?他撒气。
这件事让兄弟两人产生隔阂,关系疏远了好些年,直到?现在都是白闻赋的心结。
多年后的今天,手足相残再?一次上演,而?这一次,是为了叶芸。
他碰了叶芸,将?家里原本给闻斌娶的女人占为己?有,即便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也没打算让步,就算是他对不住闻斌,给他出气,让他泄愤,只要闻斌肯放手,他想怎么样都好,白闻赋统统受着。
叶芸无法走出这扇门,可外面的每一声响动都在对她抽筋剥骨,人被?拉进不堪重负的无底深渊,泪水无声地?涌着。
闻斌径直衝出去,癫狂地?提起菜刀向着白闻赋而?来,他失去理?智,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杀红了眼。
白闻赋浸着血渍,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亲弟弟,心底的寒意翻腾到?脸上。他就这么立着,不避不躲,直到?闻斌带着病态的痴狂,拿着菜刀朝白闻赋的脖子?砍来,他才?抬起手扼住闻斌的手腕,眼里瞬间阴鸷乖戾。
手足相残,刀刃相见,这一幕彻底摧垮了佟明芳,她不要命地?跑上前阻止两个儿子?,门外的磊子?也衝了进来。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大家上手争夺那把伤人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