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是呢?我当着你的面下定主意的呀。”姬宴平装傻。阿四也往蒲团上盘坐,掰着指头说:“你和姬难一同上课彼此交恶那都是早八百年的事儿了,你要想烧早烧了,哪能留到今天。我前些日子好像听谁说你想去北境……该不会是你是故意的吧?”要浪子回头的不是她,而是姬宴平,这是预备去北境惩罚自己的过错了?妹妹长大了就是不如小时候好哄,姬宴平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今天心情不好找点事做罢了。我先前和你说起的那位闵家老夫人明儿也要入宫,你可要见见?”“那就见一面吧。”阿四只当姬宴平是承认了,不再揪着不放。姬宴平和阿四在道士们回来之前离开三清殿,叫来肩辇坐上,两人大摇大摆地回到丹阳阁。大约是凌烟阁的火势已经止住,宫道上碰见的宫人也不再火急火燎的,偶有两个心有余悸地讨论起太极宫的风水问题,疑惑宫殿怎么总走水。阿四在心底偷摸回答:肯定是祖宗里阳气太重了呗,等女人多起来,阴气重了就不走水了。晚间,姬宴平在丹阳阁蹭一顿饭,留下来指点阿四完成今日的课业。她对阿四的习作量叹为观止,“你都写得完?先生竟然能布置这么多?”一个生字五十遍,得是多大的毅力啊,字都抄不认识了。阿四老老实实地说:“写是能写完的,我写的比较快,多用些时间就好了。但我懒得那样费劲儿,总找人帮着写。可能是谢师傅发觉了,每每发现有人替我写习作,她就要加量。实际上我就写一页。”姬宴平放心了,“原来罚的不是你,是替你写的人啊。那没事了,你只管多叫人一起写。”阿四捂脸:“谢师傅一旦发现习作里多一个人的字迹,她就多布置一份,我还是就这样写着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还得修行十年才能和谢师傅掰手腕。很好,姬宴平又觉察一项谢大学士的优点,完美利用了阿四的那点同情心因材施教啊。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帮妹妹代笔了。姬宴平就理直气壮地坐在一旁看阿四写习作,手里拿一本书装模作样。直到她看见宫人从外面拿回一叠习作,姬宴平直起腰问:“这儿是哪儿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