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烟额头的淤青,诧异的问道:
“殿下额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不知为何,扶烟总是感觉她在嘲笑自己,於是也便冷着脸不做声。见扶烟不理自己,白珞接着笑:
“我今天想要告诉殿下壹个消息,那就是明年五月初十,那天我便要和予之成婚,到时候我便是……”
白珞娇笑到,眼里满是jg光,似乎在盘算着什麽,她目光不断打量着扶烟,似要将她的壹举壹动都要看个清清楚楚。
扶烟擡眸,x口上是压了壹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嘲弄道:
“原是如此,那与我何g?”
白珞笑:
“殿下不是倾心於我家予之?”
扶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位司予之挂在心尖上的姑娘,却突然觉得她或许并没有她们说的那麽好。
她微微嗤笑,转身打算离去。
而自己的手腕却被拽住,扶烟壹回首,便对上白珞那壹双满是妒火的眼睛,微微的吃了壹下惊。
心想自己又是何时惹了这nv人?
白珞靠近扶烟耳朵,伸手将她头上的珠钗壹壹扔掉,摔在地上,咬牙说道:
“你可知,我与司予之乃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他家被抄家之後我们家亦别诛连,你以为你这个半道出来的狐狸jg怎麽能够代替我在他心中的位置!陪他壹起度过磨难的是我!将要成就他丰功伟绩、千秋壹世的是我!”
扶烟不明白她所说为何,或许是她太过激愤,所说的话扶烟只听到了狐狸jg。
她想,她生气了,看着眼前险些就要癫狂的nv人,继续扯嘴嘲笑:
“那又如何?”
“如何?那我倒是告诉你如何!”白珞被扶烟无所谓的态度气的不轻,擡手就要往扶烟脸上招呼。
“你同你那母妃壹样恶心,都是g人魂魄的狐狸jg,听说你母妃已经怀上了野种,想必不就之後你也会同你母妃壹样,怀上杀父仇人的野种吧!”
扶烟睁大双眼,见那只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打来,立马翻身而起,反手打在白珞身上!
扶烟想来是个好脾气,但好脾气也是有底线的,尤其是当别人说自己的母亲之时。
她怒吼:
“再多说壹句,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白珞捂住脸,得逞的壹笑:
“怎麽着,堂堂公主殿下也会说出如此粗鄙之言,可真是笑话。”白珞眼角轻瞄壹眼扶烟那已经气得颤抖的身躯,又道:
“你知道予之为何要养你吗?还不是因为你长大了之後要献给皇帝,不然你以为你壹个破国公主,有什麽资格活在这里?你不过是壹颗垫脚石罢了!”
“啪”,扶烟站在暗处,明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诡异,她面无表情的擡手,壹耳光再次打在白珞的脸上。
纵使扶烟壹巴掌打下去,可白珞却笑得十分猖狂,好似壹个疯子。
纵使扶烟失去了仪表,可白珞也还不到哪儿去。
正yu擡手之时,却被壹人紧紧的握住,下壹刻,耳边就是壹阵风过,扶烟心尖之上颤了颤,以为自己打了他心ai的nv人会被他打上壹巴掌。
却不想来人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壹个字:“滚。”
十壹、
扶烟气极,反手对着来人就是壹推。
她气极反笑:
“国师大人妙计无双,国师大人痴人情深,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都已经是国师了,还有什麽不满足?”
扶烟闭目,壹串晶莹的泪珠便流淌而下,她又开口。
“既然要把我送出去,何不如当初就杀了我!”
而这边将白珞扶起来的司予之,正温柔细致的检查白珞脸上的伤,听到此话,却不由得顿了顿手,他故作镇静的将白珞扶起,带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壹眼。
那夜之後,司予之便听说,扶烟在那处待了壹夜,亦哭了壹夜,天亮之时,又回到了小院。他这算是松了口气,她不过小孩心x,想来也只是耍耍脾气,活着,是多麽奢侈的壹个词。
白珞说的对,六年之前,他本是将军之後,而白珞那是自己父亲的副将,只因权大而引起皇帝猜忌,而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斩杀满门,而如今,皇帝huangy1n无道,总是要机会……
他原本是得知扶烟被带入皇g0ng,今夜也确实想看望她,却不曾想过,她竟然如此蛮横无理。
司予之缩了缩眸子,正巧案上飞来壹只白鸽,他取下壹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三月十七,子夜,烟花为信。”
壹月二十皇g0ng送来嫁衣的同时,也送来了壹个悲惨的消息。
淑妃身怀六甲的淑妃誓si拦住送出g0ng的嫁衣,而壹人之力如何拦住皇帝贴身的士兵,最後纵深从皇城边壹跃而下,连带肚子里的孩子,壹屍两命。
那是从生辰之後第四次见到司予之,扶烟已经长成了妙龄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