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给我挽发就成了我和他的闺房之乐,就如同古时候皇帝给妃子描眉,举案齐眉,情意相印。
侍者恭送我和他下邮轮,陈庆早已开车等候在码头,毕恭毕敬打开车门,杜岳琛弯腰上车,随即拉着我进了车厢,我依偎在他怀中搅着我耳鬓的发丝。
在驶离的港口时,一辆军车从码头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不可阻挡,扬起路面上的飞沙走石。逐渐缓下了速度,闪灯鸣笛示意后,杜岳琛降下车窗,与顾彦霆隔着虚无的空气对视。
杜岳琛先开口,冷漠疏离,“顾督军有事?”
顾彦霆拿起他放置在座旁的盒子,意犹未尽摆弄打量里面装的镯子,“我琢磨着阮小姐喜欢此物,这镯子的成se配普通人可惜了,还不如ren之美送给杜老板,来讨红颜开心。”
他的话,一语双关,暗藏深意,说是送给杜岳琛,而不是送给我,还故意强调了成se,翡翠则是绿se,皆暗示着我与他的一次次覆水难收的t0uhuan,他这样的把戏玩多了引得我不得不怀疑,他别有用心。
他故意折磨我,谗害我,凌辱我,让我仓惶不安,提心吊胆,从心里攻占我崩溃我,是要让我知晓,我的命运究竟是跌宕起伏还是安稳风顺,全部掌握在他手中。
他一念之间可以成魔,可以毁我,似肆nve猖獗的狂风,吹倒城墙,命数多舛。
他一念之间也可成佛,可以渡我,如花开花落的因果,落入凡尘,一笔g销。
他大可不必与我反复纠缠,翻手覆手就可把我推入无间炼狱,他不过是还没玩够这猫捉鼠的角游戏,觉得有趣擒笑看我惊慌煎熬的模样,他要征服不需制伏反而越难越满足。
他接近我,说的情话,舍命救我,都带有目的,虚情假意,他在演戏,连他的眼神都会骗人。
我可笑居然还有刹那动了真情,他的目的本就不单纯,引诱戏弄我也是原由我的身份,他戏耍风月,手段高明,离间情意,每一步都是他棋盘上jg打细算的棋,诱我入了他的局。
我若不是杜岳琛的nv人,他大抵是连一记眼神都不会给予我。
风月中的莺莺燕燕,多得是花容月貌的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
何苦。
皆是因为他的兴趣和目的。
经受不住诱惑的我,一厢情愿犯下的错,只能尝尽苦果。
我恨我现在才看透,看透他的凉薄,看透他的陷阱。
杜岳琛将手支在窗边,“杜某从不受嗟来之食,督军的好意我心领,倘若不是好意,我奉劝督军不要多行不义。”
必自毙。
话未说满,意味尽在不言中。
顾彦霆噙着笑意,眼中的讽刺不加掩饰,“我的船,覆水难翻。”
他撂下狂妄不羁的话,意思就是杜岳琛要栽他,目前还没有这个本事。
杜岳琛目光定格在顾彦霆倨傲的眼眸中,毫不急躁,镇定自若。
“覆水翻不了,但若是海浪呢,督军并不是一人在渝州只手遮天,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有失脚的一日。”
顾彦霆若有所思眯眼,风轻云淡道,“哦?那就拭目以待。”
他再次把玩手里的翡翠手镯,随即淡笑一声手腕发力,手镯从车窗中抛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划入杜岳琛车内。
杜岳琛稳当接住再掷向地面,手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价值连城的东西在他动作下,化成了一地碎渣,“顾督军,东西可别丢错了地方。”
他回转仰头坐直,理了理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闭目吩咐,“陈庆,开车。”
陈庆应声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朝前开去,窗外的狂风扑面而来,顾彦霆的车随着景物退后,最终消失在远处光影的漫漫长路中。
目前渝州的局势对杜岳琛有利有弊,要看他如何把握,他布局算计高人一筹,搅乱渝州这趟浑水,让沈老和顾彦霆结下梁子,两蚌相争将两人耍的团团转,他坐收渔翁之利。
顾彦霆擅长蛰伏,他的底牌并未大白于天下,他不蠢极可能会将计就计,顺水推舟,扮演较弱的一方,掩饰他的狼子野心,从他与豹哥的合作,可推测他不止是军-政的身份,他在暗中还有诸多势力,杜岳琛疏于防备时,他便可趁虚而入。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他们jg通算计,必定烂熟于心,平分秋se的局面,将由谁来打破,还无从得知,一切皆有他们的打算。
我一介nv流,不便参与男人的斗争,唯一能做的就是作壁上观,用风月手段周旋于权与利之间,试金可以用火,试nv人可以用金,试男人可以用nv人,男人利用我,我何尝不能利用男人。
渝州何尝不是三足鼎立,杜,顾,沈,三家之争。
成大事者,不拘于儿nv情长,情ai这东西沾不得,一旦沾染了,就会成为累赘和软肋,这也是杜岳琛要在扳倒沈老后,才娶我的原因。
纣王为妲己创酒池r0u林,妲己之喜贵之,妲己所憎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