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着,侧过头,用脸颊去追逐路元清的手。
下一刻,泪珠就从他眼睛里掉了出来。
宋思槐轻轻磨蹭着路元清掌心,他太贪恋这份温度,甚至不想抬手去擦一擦断续的泪,声音嘶哑:“阿元,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妈妈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原因?”
路元清当然是不记得的,少年时期的回忆离她实在太遥远,更别提是这种零碎小事。
但不用她接话,宋思槐就自顾自说下去:“思念方槐,是她想念亡夫的意思。
“很土,对吧?我甚至不知道‘方槐’是什么人,就得顶上他的名字。
“但我知道,这是妈妈对曾经感情的纪念,所以我也一直期待……有一天,能遇到这种,只属于自己的感情。”
说着,宋思槐慢慢松开握住路元清的胳膊,转而握住她那只染血的手,眼泪虽还止不住,却努力跪直身t:“上次……之后,我一直不敢说,但一直有认真反省。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喜欢你。
“只是,现在,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我不应该再期待你能给我同样的回应,不该觉得自己可以和其他人不一样。”
宋思槐略带苦涩地笑了笑,效仿盛熙卖乖时的角度朝她扬起脸,虔诚道:“我会的东西很少,但像今天……我还是可以派上用处,再y私的事,我也愿意做。”
“而且……”说到这里,刚才情绪激荡中被短暂克服的磕巴又回到宋思槐身上,连眼泪都被这升起的羞耻感给憋回去,他才和路元清对视没几秒,又红着耳朵垂下眼睑,“而且,我长得应该、应该还可以吧?那里也……你也0过的……
“我能不能……也和他们一样……只要留在你身边……”
一番表白加自我推销彻底燃尽宋思槐所有勇气,这最后一句话,细得连强化过听觉的路元清都险些没捕捉到。
ch0u回手,路元清扯起他的衣服,动作堪称粗暴地擦了擦他那满脸狼狈的泪痕,清理出一张g净的脸来,才朝宋思槐粲然一笑:“说过了,我是赏罚分明的人,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笑意刚爬上他的唇,路元清又恶趣味地打断:“等等,既然主动要献身,那你就展示彻底一点。”
说着,她抬起脚,鞋尖不偏不倚,踩在他由于跪直而暴露出来的裆部,支着下巴笑得浑不在意旁边那一片狼藉:“思槐哥,脱吧。”
这个房间的温度,远不如路元清自己燃着壁炉的房间温暖。
外头便是漫山积雪,即使有生态防御系统的保暖效果在,仍然会有丝丝缕缕的寒意,不知从哪些缝隙钻入,在空气里萦绕不散。
把最后的内k也脱下来,和其他衣物一起,整齐地叠放在身旁的地板上,宋思槐边跪回原位,边下意识抱住他自己的胳膊。
剥到ch11u0之后,露出来的这具身t,虽然不如盛熙饱满朝气,至少b路元清预想的更结实一些。
平日里,宋思槐总是习惯x地低头驼背,不敢正眼看她,倒差点让她忘了,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四的成熟男x。
手臂隐约蜿蜒着青筋,被胳膊环住的x膛挤出柔软的g0u壑,藏在身ty影里的腰腹随着呼x1,也能看见漂亮的起伏。
被她上下审视着,宋思槐脸红得简直快滴出血来,瑟缩得更厉害了。
路元清没给他继续逃避的机会,轻轻踢了踢他合拢的膝盖,吩咐道:“张开。”
宋思槐僵y地依言打开大腿,没等他喘一口气,下一个命令又紧追过来:“手,放到背后去,跪直。”
他顿时一愣,眼神立刻飘向在场的!过半了过半了!
负伤之后,又闹了好几天绝食,贺锦延脸se很苍白,眼下也有浓重的乌青,但他骨相优越,依然撑得出半张锋锐摄人的俊脸。
至于另外半边,不知道宋思槐究竟怎么治的,那几条原本被剔得g瘪下去的刀口现在反而全都外翻出来,挤满增生过头的瘢痕,丑陋得像几条在皮肤上爬行的胖虫子。
眼前的对b,b她想象的还要惨烈。
路元清轻轻一咋舌,落在贺锦延耳里,顿时如遭雷击。
他强撑着,想挤一个缓和气氛的笑,但那些狰狞的伤口,除了破坏外貌,还破坏了他的面部神经。
连带看似完好的那边脸,都只能小幅度挪动唇角,还能口齿清晰地说话已经是极限,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出像样的表情。
+1。
看着他绝望的眼神,路元清刚才短暂的不快彻底消弭,笑着拉起他一只手:“这东西,还是你收着吧。”
说着,她就把那枚银戒重新套回他尾指上,牢牢箍住指根。
贺锦延连心跳都猛地空了一拍,某种微弱的希望,正顺着那被束缚住的感觉摇曳升起:“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的脸……很丑吗?”
“你在说什么?当然会觉得啊!”然而,路元清却毫不怜惜地踩熄了这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