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仕勳看着那两台手机,喘着粗气,他愣愣地站在花圃前,吃力地喊着他好兄弟的名字:「任夏…你在哪?」
但没有人回应。
叶仕勳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他妈妈打来的。
「喂?」叶仕勳用尽量不颤抖的口吻说着,但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仕勳啊,回家了,我们今天要搬家啊你忘啦!」妈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让叶仕勳放心了不少。
叶仕勳含糊地应了句,便把电话挂掉了,叶仕勳的窒息感还没完全退去,他抱着球,快跑出了校门。
「哈啾?」程一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而她也被喷嚏声给吓醒,她看着自己有些微冻伤的手,说道:「又变冷了。」
她瞄了眼桌子上的电子时钟,扶了扶额,说:「靠?已经六点罗」
她打开手机的简讯页面,传了条讯息给掠成。
一诺:我要去你家。
掠成从被骂神经病後一直在算数学,忽然收到了程一诺的讯息,冰冷的眼神变得有点关切。
掠成:
掠成:为甚麽?
一诺:因为太冷。
一诺:冷到不想出去吃。
掠成看着一诺的回答,内心默默翻了好几个白眼。
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叮咚?」掠成听到了门铃声。
「来了。」掠成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久坐而肢t僵y的他伸了个懒腰,悠闲地走到大门前,替她开了门。
「你好。」一诺对掠成点了点头,跳过门槛进来。
「你找我是来要暖气的吧?」掠成锁上门,叹了口气,打开了客厅的暖气。
洗好手的一诺,坐在离暖气近的正方形皮椅上,晃悠着脑袋,似乎很开心。
她其实根本没在听掠成说话,还沉浸在有暖气的快乐中。
掠成无奈地看向一诺,便去冰箱拿了两罐可乐出来。
他移了一张木椅,放在一诺面前,也就是正好挡住暖气的位置。
他翘起二郎腿,喝着可乐,十分惬意,完全无视程一诺的白眼。
「滚。」程一诺见白眼无效,咬字清晰地叫掠成滚。
「我家。」掠成指了指地板,咬字清晰地回复。
程一诺想了想,好像也是。
见一诺不再在乎这件事後,他问道:「程银川呢?你的代理监护人去哪了?」
因为一诺的爸妈从她小时候就一直出差,常常不在家,便把她交给了住在楼上的好友的儿子,也就是程银川,因为程银川从小就品学兼优,散发着一gu成熟的气味,也就是众所周知的隔壁家小孩,所以一诺的爸妈觉得银川一定可以照顾好一诺。
程银川长得很好看,成为了不少人的白月光,但一诺不喜欢他。
银川从小就冷落着一诺,刚听到他要当一诺的代理监护人时,他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花板上了,所以一诺也冷落他,就算银川每次都很诡异地和她同班,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当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兄妹时,他们会冷冷地送问的人一根中指,然後警告他:「不要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一诺翻了个白眼。
又是程银川。
「唉唉,你关心一下他好不好。」掠成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跟你讲,他si在哪里都不关我的事,他开心si就si,si在家里面,最好不要变成执念回来找我,不然我会用毛笔字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一诺不耐烦地说道。
「好。」掠成点点头。
好吧看来这是敏感问题。
掠成在心里想到。
一诺天真地眨了眨眼,算给他一些回覆。
「我不想再听到程银川这三个字。」一诺说:「这条要画萤光笔打一万颗星星。」
掠成敷衍的点了点头。
门铃响了。
「我去应门。」掠成站起身,拍了拍一诺的头,走向门口。
隔着猫眼看,他看见了程银川站在外面,而且是活生生的程银川。
站在外面的程银川有些不耐的皱着眉头,看见猫眼有反光时,毫不留情地把它用手指堵住。
「欸怎麽办?」掠成乾笑两声,转头对着一诺说:「程银川耶!」
说曹c,曹c到啊
掠成心里想着。
程一诺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身为怨恨程银川第一人,她岂能放他进来享受暖气。
她想起了班导对程银川的评价:「我们银川呀,只要是人类,不管男nv老少,学长学姊,老师家长,老师校长,都非常喜欢他,但是啊」
一诺的回忆就回忆到这,因为班导接下来一定是她和程银川那个三好学生的认亲场面,她可不想和这个机掰郎扯上任何关系。
但她看了看她冻伤的手,她和程银川的皮肤都是同个t质,她於心不忍,看在他是她的监护人上,放他进来:「唉放进来啦!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