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矿
又玩了一阵,花芷先行离开,喻薇薇则顶了她的位置继续玩,边和王瑜说着话,半玩笑半认真的打消她心里的疑虑,有些事,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有用。
马车上,花芷撩起车帘一角,「后边有没有尾巴?」
「没有,属下一直在留意。」
花芷鬆了口气,没有尾巴就说明对方并没有对她和喻薇薇起疑,她身边有武力护持,喻薇薇可没有。
从怀里拿出折得窄窄的信纸,芍药讶异的问,「喻薇薇给的?」
「嗯,她信不过那个宅子的主人,半句有关的话都没有说。」说着话花芷把信展开,字迹潦草,且是用的碳条,看着不像是正常情况下写的。
芍药不爱看书,看着字她就发晕,这会便也不凑过去看,只是问,「她怎么说?」
「喻家多了六张生面孔,齐秋却拿不出卖身契,她藉着此事发作将齐秋关起来了,她还去曾家闹了一通稳住曾向霖,让他不起疑,也不好插手喻家的家事。」
合上信,花芷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芍药知道她在想事也就不再追问。
回家后花芷没有看到晏惜,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主子去哪了?」
留下来传话的王海回话道:「下边有人发现了些线索,主子过去查看了。」
「可有说何时能回?」
「可能需得明日,去的地方是金阳下边的一个县城,离此有一百四十里。」
可当天晚上顾晏惜就回来了,顾不得一身风尘和已晚的天色进了阿芷的房间。
花芷穿着鬆散的衣衫,看到他忙站了起来,「不是说要明日才能回?还没用饭吧,抱夏,炉子上是不是熬着汤?先端些来,再热些饭菜。」
顾晏惜一气儿喝下两盏水才缓过来了些渴意,「下边的人发现有人用成色不好的银子,一开始只以为是不是有人胆大包天在银子上动手脚,后来追查之下发现用这银子的不过是个穷苦百姓,且在当地用这银子的还有其他人,而他们的共通点,是同在一个采石场上工。」
「不急着说。」花芷快走几步从抱夏手里接过汤吹了吹递给他,「先垫垫。」
一来一回几百里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粒饭,顾晏惜也是真饿了,当即便先将这碗汤喝了下去,身体总算有了些暖意。
花芷也没閒着,倒了些热水到盆里,将自己的洗脸帕子放了进去,「不嫌弃的话用我的帕子先洗个脸,怎的不在那边歇下,明儿再回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顾晏惜拧了帕子捂在脸上,帕子上似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端,他忍不住唇角上扬,如果不回来,他哪有机会用阿芷的帕子洗脸,这种话说出来都显矫情,事实上他却真的是因为想要见到阿芷才连夜赶回来。
花芷又倒了两盏热茶过来,捧着茶盏想着此事的诸多可能。
「采石场确实是有,若非下边的人心细潜进去查了,此事怕还真会被他们遮掩过去。」顾晏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抬头道:「采石场只是个幌子,里边是个银矿。」
「银矿?」花芷立刻想到了重点,「曾向霖的?」
顾晏惜摇头,「明面上并不是,具体是不是曾向霖的还在查。」
花芷突的想起喻薇薇给自己的信,心头一动,起身把信找出来递给晏惜。
顾晏惜凝眉,「看舆图?」
「对,齐秋为什么要看金阳的舆图?他想做什么?我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如果这个银矿和他们有关,他看舆图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是和此事有关?」
「藏银子?」
「或者是运走银子的路线。」花芷摩挲着茶盏,「银矿开采多久了?」
「在当地打听过,应该是去年年初的事。」
「喻薇薇说她父亲是四月出的事,出事之前和曾向霖出去过几日。」花芷越往这个方向想越觉得有可能,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曾向霖要向自己的姨丈动手了,因为利益大得足够动人心。
顾晏惜显然也想到了,「等查实这个银矿后边的人是谁就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了,喻薇薇那边不要接触得过于频繁,如果真牵涉到一个银矿,尤其是齐秋又被喻薇薇拿住了,他们恐怕会派人看住喻家。」
「我知道了。」
抱夏端着餐盘进来,花芷立刻歇了话头帮着一起摆饭,这边顾晏惜刚拿起筷子,门外就探出一个头来,「我本来都睡着了,又被香醒过来了。」
抱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忙摀住嘴背过身去,芍药姑娘对吃的可真是执着,明明晚饭吃了那么多,这会竟然又挪不开眼珠子了。
「要么进屋来,要么回屋去,更深露重的披风都不披一件。」花芷瞪她一眼,「吃的你就不要想了,也不怕积食。」
「晏哥吃了就不积食哦。」芍药小声嘟囔着,见讨不到吃的她转身回了屋,给闻不给吃,花花太坏了。
花芷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要依着她去一会指定得偷偷去配药吃。
「快吃吧。」花芷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