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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鸾掩在宽大龙袍底下的男根正兴奋异常,方才靠后穴高潮了一次,又是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恼怒愤懑,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像要晕厥过去一般。
“无、妨。”从牙关里硬挤出的声音,步辇上的人对一侧跟着仪仗行走的贺澜狠狠剜了一眼,恨不得将这天地都撕碎。
“陛下深明大义,龙体不适至此,仍还坚持着上朝,不愧是天子,心怀天下,爱民如子啊!”不仅不适可而止,反而还要说这些听来更加讽刺的话来讥笑,谢欢鸾闭眼不理会,却胸中气血上涌,喉头腥甜一片。
顶着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之上,皇帝满心的悲戚在此时达到了顶点。
他死死咬住下唇,剑眉紧锁,等待宗擎做最后的汇报。
朝臣看到圣上一脸病色,又是贺澜亲自把人搀扶进来,送上那高座,今日案件的结果,了然于心。
宗擎摊开了案卷卷宗,宣读了几个案子的重点和相关人员的处理意见,皇帝都耐着性子一一了解批复。
最终,也来到了此案最后的重点——税收作假、私吞国饷、卖官鬻爵等数起令人发指、耸人听闻的大案背后之人。
谢欢鸾知道,贺澜不会有事,但他仍旧满怀希冀地盯着宗擎,想知道这个人那日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那目光太过灼灼,即使没抬头也能感受到温度,宗擎内心剧痛,却还用了全力绷住脸,冷声说道:“微臣查明,这一切案件背后的始作俑者竟是——”
长久的停顿,直到殿门口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冲进来,全然不顾跑丢的发冠和狼狈的身形。
“陛下!陛下不好了!”众人定睛一看,是刑部郎中董作桓。
“何事慌慌张张?!”
“江尚书,江尚书他自戕了!他、他留下了遗书、微臣、微臣呈给陛下!”
用血写成的绝笔信,认罪亦是求情。恳请皇帝看在他世代为国效力的份上,饶他全族老小性命。
一笔一画都透露出绝望,谢欢鸾无法想象,江宏意自杀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宗爱卿,这些案件的背后之人,就是江宏意?”最后的确认。
宗擎跪下,伏在青砖上磕头,朗声道:“回禀陛下,确是如此。”
“噗!”
高悬的心终于成了死灰,压了又压的恶心,最后还是没能咽下,一口鲜血喷在那宣纸上,和那堆血书混在一处,模糊一片。
“陛下!”、“陛下!”、“快传太医!”
“退朝!”
一阵骚动,最后搀着皇帝走出金銮殿的人,仍是贺澜。
“公公。”回长春宫的软轿里,面色惨白嘴唇却红艳异常的皇帝一脸死灰,倚靠在贺澜怀中,悄声问道:“江宏意说愿用他的死换全族人的性命。”
“若是朕非要诛他三族呢?”
贺澜搂紧怀里的人,笑得坦荡,低头吻上皇帝的耳骨,最亲密的情话,也是最歹毒的砒霜。
“陛下要做什么,自然无需旁人置喙。”
可深埋在体内的玉如意分明还在时时刻刻地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是么?”
像在回答贺澜,又像在剖析自己。
诊脉的太医还没走,一个人影急匆匆地冲进长春宫。衣衫褴褛,看得惊秋一个恍惚,还没来得及阻拦,那人就一个箭步跨进了皇帝的寝殿。
好在这满身大汗,一脸悲愤的老者尚有一丝理智,没直接跑进里屋,只停留在外间的堂屋里等候。
“谁在外头?”
太医在一旁斟酌药方,贺澜听见外间的动静,掀了珠帘,探头看去。
是状元郎牧晖歌的父亲,晋中首富牧年尧的弟弟,牧年舜。
牧家在晋中算是人尽皆知的富商,因西晋明文规定,官商不得有牵连,因而牧晖歌考取了功名后,便与牧家断了联系。况且牧家富可敌国,朝廷盯在状元郎身上的眼睛众多,容不得他有半点私情。
而如今,这本该早已没有来往的人,却出现在了宫中,贺澜勾唇一笑,明白是聂涟冬的手笔。
“惊秋?”贺澜挑起下巴对迟迟赶来的惊秋发难,“陛下龙体不适,怎能将闲杂人等放至寝宫?若扰了陛下清修,你如何担待得起?!”
虽自知理亏,但惊秋对贺澜积怨已深,加之这不管不顾就往宫殿里冲的老头,本就心烦,此刻被他训斥,更加怒火中烧。
“哼,提督此刻倒是关心起陛下安危来了!”一边强硬地将执意跪在堂前的老者拉起,一边嘴上也丝毫不示弱,“若想陛下安稳度日,不如提督自请卸任,归乡隐居吧!”
“惊秋!休得无礼!”
听到外间的嘈杂,谢欢鸾起身随意披了件大氅,想出去看看,结果就听见惊秋对贺澜出言不逊。
他知晓惊秋为自己鸣不平的心,但这番话说的,今日要是贺澜心情不虞,恐怕就成了一道催命符。
果不其然,贺澜周身顿然阴冷气息缠绕,